賽斯-未知的實相二

(十點三十一分,珍不太記得她講了什麽,但現在她的胃感覺到那資料在情感上的衝擊——她告訴我,那是當資料具有一種私人的或“負荷着情感”的性質時,她常常會有的反應。)

(我提醒她說,我希望賽斯會談到可能實相與她的舊照片之關連。)

(在十點四十二分以同樣的方式繼續。)

現在:你說對了,當然涉及了可能性。記得這一節的最先幾句嗎?一般整體性的情況被選擇了,但關係到許多可能的路子。

(作為賽斯,珍指着她十二歲大的那張相片。)

那個孩子走了一條與這個女人(珍指着坐在搖椅裡的她自己)不同的路。那種獨斷性仍佔優勢。那孩子的神秘天性雖然很強,卻沒強到足以違抗教會的架構,強到足以離開它或超越它所提供的象徵。那個神秘

主義會被表達,卻被削減了,心智會被覊束以使它不致問太多的問題。那個孩子(照片裡的)加入了一個修女會,在那兒她學會了按照可被接受的箴言去規範神秘經驗——但無論如何,以相當規律的持續方式

表達它,在一種至少承認其存在的生活方式裡。

以你們的說法,與可能性的交會發生在那孩子與一位神父面談的一天。那件事,以魯柏的說法,及它在你們的可能性之內的結果,都在他《肥沃的苗圃》(RichBed)(注四)裡提及了。這個孩子在七或八年級

時寫了一首詩,表達想做修女的願望,而把它呈給了教區神父。在你們的可能性裡,那神父吿訴小孩她的母親需要她;但他直覺性的看出魯柏的神秘主義不會適合教會組織。

在另一個可能性裡,魯柏在那時的願望獲勝了。他想辦法把他的神秘主義的深度與廣度稀釋到足以讓它

成為可被接受的程度。在那個另外的可能性裡,神秘經驗並沒有潛伏一長段時間,而也完全不需要把它變成新的方式。

寫作能力被用來作為輔助的東西。在這個世界裡,藝術的能力被放在第一位,但神秘的天性則被給予了更大的機會去擴張與發展,而兩者都被給予了去粉碎老的歷史性架構,並且超越它們的機會與挑戰。

(熱切的:)在這兒的魯柏選擇了寫作的架構,而堅守着它就如他一度堅守著教會一樣的毫不動搖,但卻又永遠在尋找一個新的架構。有一陣子他把你理想化了,你的引導與力量成了他的架構。但當事情變得很明顯,你也只是個人,而非一個架構時,他變得害怕了。當你鼓勵他的神秘主義之浮現與表達時,那麽,他感覺你不再能做為一個可涵蓋他的架構。到那時,他彷彿威脅到你們生活的共同結構。他直覺的知道你也用藝術的創作作為你自己與神秘的表現之間的一個緩衝。

為了所有我給過的理由——而它們是很清楚的交待過了(在私人課裡)——魯柏很害怕不論精神上或肉體上的自發性會威脅到你們共同生活中久已被接受的架構。那麽,如果他在神秘經驗裡自發性的前進,以他的想法,它會威脅到他的藝術被傳統所接受。現在,那舊的架構所依之建立的對藝術與寫作之傳統概念不再適用了。

他感覺到,再一次的,他的自然經驗把他領到超過了他認為安全的架構。

(十一點五分。)他還考慮到你,按照他的想法,他的這個經驗不但用了他自己的時間,也會佔用你繪畫的時間。而在同時,那神秘的天性為其機會而雀躍,而感受到它自己的潛力。魯柏下了決心放手去做(更大聲)——同時,他也決定要保持舊的結構,而忽略在它裡面的裂縫。部分來說,他對你的忠貞以及他自認為他的責任是與使你專註於作為一個畫家相連的,而不讓任何事令你分心。然而,此時他就在令你分心了。

有那麽一會兒,你們共同的溝通系統搖搖欲墜。因此,他害怕放手去做。那些癥狀使他在家做他的工作,而且容許他集中精神不受外界干擾;讓他繼續寫作,把神秘經驗中規中矩的轉譯成藝術。

那些癥狀也被用來集中那絶妙的能量,同時,他也在思考該如何的去用它。他無法接受一個新的心靈架構,當在其中還有許多問題的時候,這些問題關係到你們對事業的共同想法,以及各自對寫作與繪畫的忠誠.,還有你們一般而言對自發性之個人與共同的恐懼,以及保護你們的才能不受你們自己的性天性及別人干擾的需要。

他無法接受一個新的架構,而又不敢讓舊的走。因此,那癥狀變成這些衝突之身體上的具體化,而滿足了許多目的。這個孩子(在照片裡的),在她自己的可能性里長大,並沒有遭遇到這種問題,那些挑戰也不在那兒——只是以潛伏的形式存在。

請等我們一會兒……魯柏非常需要明白你愛他,並且接受以你們的話說他現在的樣子。

他由你那兒得到他所有能得到的那種作為人基本被接納的感覺,那是你以你的方式早年從你的家庭裡所得到的。

約瑟,你的質疑及你對當今世界流行的理論之深深的不信任也強烈的為魯柏所共享,而你們共同堅持要發現新的答案正引發了這些課以及將由它們而來的東西。

你見到他令人歡欣的潛力,而他也知道你知道。可是,作為一個情感豐富的人類,向著那個潛力摸索,他有時感覺失落,而需要被安慰。而如你現在所知的,去安慰他對你而言可能是蠻嚇人的,因為這會使你們兩人回到你在繪畫裡所昇華的深沉情感上的覺悟及感受,甚至回到你也透過工作所接通的神秘經驗。

休息一下。

(十一點二十五分,珍由一個很深的出神狀態出來之後說:“我又有那種感覺了,你曉得,裡面空空的,就像賽斯說的話完全擊中了要害……”

(自從上次休息以後,賽斯說的話我只刪掉了二句非常個人的資料。顯然的,珍和我的確選擇了去面對十一年前她的心靈能力出現所帶來的挑戰。那些“新的”能力提供了如此明顯的可能的創造性,就我們的本性而言,我們非這麽做不可;在我們的懷疑與質疑之下,我們直覺地感覺到我們的決定是正確的,我發現我能以某種方式做心靈性的貢獻,而非只是記錄這些課。而透過靈異的方法或任何其他方式能讓至少有些我們最深的願望及動機被帶到如此清楚的意識上的覺察,這比我們在以前所認為可能的要多得多了。我們發現這種資料在較大的社會範圍裡特別有價值,除了這些以外,我也很渴望得到有關繪畫的哲學及技巧的任何可得的知識。

(我希望賽斯所給關於我自己家庭的資料會激發其他人的洞見。在十一點三十七分繼續。)

讓我們暫且短短的談一下這個。

(賽斯—珍拿起了我的照片,那是在我快兩歲時照的(注六)。)

那個孩子享受着很棒的活力與安全的感覺。你的家庭關係一直是很好的,你大半被愛與肯定環繞着。你的雙親很年輕,你母親那時已生下兩個漂亮的男孩;而她以她自己的方式,而且在她自己的架構裡,也是個完美主義者——你父親從來沒瞭解到她這點。

在表面上,這家庭是非常傳統的,但在其下卻是極難處理的。在這家中存在著一些教條,比如說,這母親被期待養出完美的孩子,而且她,至少表面上,應屈從於男人。

於是,你的母親覺得,在這婚姻裡,每個人都扮演了適當的角色,因為在她眼中你父親有遠大的前程,而她則給了他兩個兒子。到了後來,她才覺得他沒有做到他該做到的那部分,而你開始感覺到不安全了。她曾強迫她自己把她所有了不起的情感力量集中在他倆所瞭解的婚姻架構裡;但你的父親不肯把他自

己的能力貫注在文化與經濟的結構裡,如在那心照不宣的合同裡他曾同意去做的。

她曾強迫自己以傳統的方式侷限她自己的世界——但照她的想法,他拒絶把他的精力用在他們兩人都已接受的社會與財務的結構裡。

幾年之後,你開始感覺魯柏曾感覺到的:創造力有它自己的危險性,它會引你到被接受的社會結構之外,而一定得被限制在正常的家庭生活之外。

(撿起我的照片:)你弟弟林登不在這張照片上,但卻相當活躍。你堅持要用你的能力,而多年來試着把它們用在商業的模式,在那兒,那些能力在金錢上或社會上以及你的自我形象上都可被接受,最後,你“長出”了那個結構之外。當你那樣做時,你做了一個人工的分野,那就是好的藝術品不會賣錢——但雖然如此,你還是去畫。

你和“未知的”實相(二)

就某種意義而言,你會使你的創造力成為實在的,而林登則否,他會把它安全的保持在一個“遊戲”結構之內——並不必然是一般所謂的遊戲,而卻是一個他可以在其中靈巧的製造模型的結構。他從不把他的創造能力用在一個實際的世界裡,因此,在那個遊戲的範圍內,它們可以安全的在實際世界外面。

他所擁有的那些能力本來可以被用在如他所瞭解的社會裡,但卻被如此的處理了。在這樣子的一種結局裡,分裂產生了,因此那些能力被分散了,有些被導入學校,有些被導入繪圖,而其他的則被導入了他的模型。那些創造性的屬性被分開了,因此它們能被安全的處理,卻又能得到某程度的表達,而沒被完全否認。

你自己的個性則是比較直接的,意思是你維持着一個更切身的焦點。不過,在拍那張照片的時候,你父母正開始發現他們的問題了。你出生的第一年是一個當你父母都充滿了期待的時候。林登感受到那個缺憾。他是有安全感的,但卻從沒有你那麽安全,因為那時你父母之間的分歧正開始顯了出來。

林登現在用文字作為一個容納創造力與溝通的架構,而非直接去表達他的創造力。你在這兒(在照片裡)是一個比較會四處漫遊的孩子,因為你在身體上感覺比較安全。林登在那方面來說,遠不如你的富於冒險性。

(就我個人對賽斯談照片資料的詮釋,珍的照片是關於一個會變成我所知的珍之可能自己的人,而我的則差不多可說是一個一直活在這個實相裡的我之早年版本……〕

注一:賽斯告訴我們所有的行動本質上最初都是精神性的,簡而言之,可能的實相流自我們可能看見,卻選擇不去具體實現的眾多行為——或事件。但我們任何的舉動一旦被想到就一直十分有效,而且被可能的自己在其他的實相裡把它所有的變化都實現出來了。至少在有些這些世界之間可能有溝通,珍在試圖接觸她的幾個可能自己時略有斬獲,而計劃將那些實驗及其他她希望做的實驗寫下來。

可參照《靈魂永生》第十六章及《靈界的訊息》第十五章。

注二:賽斯幾乎總是以珍男性本體的名字“魯柏”來稱呼她,因此稱珍為“他”。綜合賽斯在一九**

年一月二日第十二節裡有點滑稽的評論如下:“姑且不論所有你們的肉慾故事,性是一個心靈現象,只不過是你們稱為男性及女性的某些特質。不過,那些特質是真實的,而且瀰漫於其他的層面,就像瀰漫了你們自己的層面一樣,它們是相反卻又互補,而且合而為一的。如我以前說過的,整個的存在體〔或全我〕即非男又非女,而我卻又稱某些存在體顯然是男性的名字,如魯柏及約瑟,我的意思只是說,在整個的素質裡,那個存在比較認同所謂男性的特徵而非女性的特徵。

注三:珍正在把她一生的眾多而常是混亂的細節寫在她的自傳《從這個肥沃的苗圃》裡。

以下是《肥沃的苗圃》的一個非常簡化之大綱:珍是德爾默羅伯茲與瑪麗柏多的獨生女,當她的父母在一九三一年離婚時,她是兩歲大。於是年輕的瑪麗帶著珍回到她父母家,住在紐約市撒拉托加溫泉市的一個貧窮社區租來的一間屋子裡。那時,瑪麗開始得到早期的風濕性關節炎,但仍儘可能的找工作做。

終於,珍的外祖父約瑟柏多——珍與他享有一種很深的神秘認同——無法再多養兩個人,因此這個家就必須仰賴公家的救濟了。珍的外祖母在一九三六年死於車禍,次年她的外祖父搬出了那間房子,到那時,瑪麗已行走不便了,因此福利部開始提供母女倆偶然的幫傭。所以,當珍在三年級結束之後換學校時,她是九歲。當珍和我在《“未知的”實相》裡提供個人資料時,我們總是心懷着好幾個目的。我們不只想給與課本身有關的背景資料,而且也想對隱在親近的長期關係之下非常複雜的情感與身體上的因素提供一瞥。我們認為賽斯對我們情況的評論能更有助於讀者瞭解他自己的96信念、動機與願望。

注四:珍寫《物質宇宙是意念建構成的》之經驗記錄在《靈界的訊息》第一章裡。

注五:身為賽斯,珍在《個人實相》的第十一章第**五節裡給了幾頁絶佳談她身體癥狀的資料。

我們花了幾年功夫才瞭解,在珍的癥狀背後,隱着她想瞭解並且表達她自兒時起便感覺到的,在她之內那非常強的創造性能量之努力。然而,在她寫作的自己與她神秘的自己之間的衝突——如賽斯在《個人實相》裡所解釋的——只是她直覺性衝動想要表達創造力的一面而已:當珍成熟時,她領會到她還有其他必須應付的挑戰。其中就包含了某些老的家庭關係之解決——而我說的還並不包括過去世或可能的自己之人生,而只是根植於現在這物質實相的重大問題之解決。關於珍的癥狀與有關的事我們已累積了許多未出版的資料。它的大部分常常也適用於其他人,而終究有一天她會寫一本有關這整個主題的書。

同時,珍在處理她個人的挑戰上已有長足的進步;現在她的工作主要包含了,溶解掉她放在如何運用她的偉大能量週遭的那套保護性、象徵性的身體信念。

注六:我的父母生了三個兒子,我在一九一九年六月二十日出生,我大弟林登生在十三個月之後,而小弟李察比我小九歲。

雖然我們三兄弟的天性與興趣相當的不同,但我們小時候卻處得很好。我們都在塞爾——寶州東北的一個鐵道城——念小學和高中。我父親在一九二三年在那兒成家,開了一間汽車修護店,當林登和我自高中畢業離開塞爾,而開始各自半工半讀地念大學及藝術學校時,這個家就開始分散了。然後我們三兄弟都服了相當長的兵役,過了許久我才瞭解,我們的離家對父母的影響有多深。

賽斯有時討論到柏茲家庭的成員,包括某些他們轉世的樣貌。可是,在開始《“未知的”實相》六個月之前,他說了幾句我從此一直將之運用在我們物質實相的生活上的話:“每個人選擇他的父母,接受了就環境與遺傳而言的一堆特性、心態與能力,以供他在未來的人生中提取。永遠都有理由,而因此,每個父母對每個小孩代表了一個無法言喩的象徵,而常常,父母雙方會代表了顯著的對比與不同的可能性,因此,那孩子可以比較與對比不同的實相……你的兩個弟弟也選擇了那家庭的情況,你父母對他們而言代表了相反而且具個人性的象徵,因此,他們看你父母的角度與你不同。不要和你兄弟失去了聯絡。”

由此類推,我父母也在他們的每個小孩身上看到了他自己的創造或版本。

第六八〇節

一九七四年二月六日 星期三 晚上九點二十一分

現在,當我談到可能的自己時,當然我說的並不是人格結構的某些象徵部分或用可能性這個概念來作為一個比喻。

意識是由能量組成的,因此,能量所暗示的一切也都包含在意識裡。那麽,心靈可以被想作是能量之高度充電的“粒子”之聚合物,遵循着某些法則與屬性,而其中有許多是你們根本不知道的。在其他的層面上,動力學的律則可適用於“自己”之能量來源。將一個“自己”想作是一個意識之能量完形的核心。那個核心按照其強度將會吸引來那個本體所能有的整個能量模式之某些團塊。

以那種說法,那個本體在誕生時是由許多各種這樣的“自己”所組成的,連帶著它們的核心,而具體的人格有完全的自由從那庫存裡汲取。魯柏的神秘天性是那整個本體的一個如此強大的部分,以致於在他現在的實相裡,以及在所選擇的可能實相裡——如我在討論這照片時所提到的——那神秘的衝動與表現被給予了展現的機會。當一個心靈組合強化到某一個點時,與可能實相之交會就發生了,因此,做為一個“自己”的成就就達成了。

在那整個本體之內也許有,好比說,好幾個初萌芽的“自己”,而圍繞着其核心可以形成具體的人格。

在許多例子裡,一個主要人格被形成了,而那些初萌芽的自己被吸進它裡面,因此,它們的能力與興趣變成從屬的或大半保持為潛在的。它們是“痕迹自己”(traceselves)。

不過,在許多場合,這種潛在的自己會與“主要的人格”一樣的高度充電。既然,就身體上來說,必須要維持某種人格的結構,所以就造出了“痕迹自己”。因此,當這種情形發生時,其他充電的自己之一或二個會真的跳離你們所知的時空結構。

從你們的觀點來看,這些能量的分支變得不真實了,可是,它們的存在就跟你的存在一樣的確定。就能量而言,這種自己的增殖是一個自然的原則。(對我:)你的“運動員自己”(見附錄二)從沒有被賦與像你的畫畫或寫作的自己同樣的那種力量,他變成從屬的,卻在那兒以備汲取,透過你的運動而得到快樂,而把他的活力加給了你“主要的”人格。

若是他透過你的環境、情況或你自己的意圖被給予額外力量的話,那麽,若非你的藝術家自己會變得從屬性或補充性的,就是,如果“能量自己”具有差不多同等強度的話,那麽他們中之一就會成了一個分支,被他自己想完成的需要推進到一個可能的實相裡去了。你懂了嗎?

(“是的。”)

(九點四十四分。)請等我們一會兒……你的父母真的根本沒有共享同樣的實相,然而,這並不像你也許會以為的那麽不尋常。在一個位於他們各自的實相之間的地方,他們相遇,並且產生互動。並不是他們不同意彼此對事件的詮釋,而是事件本身就是不同的。

核心可以改變,但它將永遠是具肉體的存在向外輻射的那個中心。具體來說,意圖或目的形成了那個中心,而不管就能量而言它的實相如何。

就能量而言,“意圖”有穩定的力量,再說一次,自己有一個中心,而這個中心扮演着核心的角色。這在這個實相裡你的家庭生活當中,你父母的行為對彼此而言是不透明且看不懂的。有很強的能量換檔,因此,兩個人並沒有直接相遇。請等我們一會兒……這些東西有些相當難解釋。以某種方式來說,他們是沒聚焦的,然而,每個都有很強的能力,但卻分散了。這是有理由的。

在他們自己內包含着強烈卻模糊的才能,那被孩子們用來做為能量的泉源。等一會兒……就他們共同的實相而言,他們的相聚完全是為了使這個家庭誕生,而沒有其他主要的理由。那麽,他們播種了一代。

你母親喜愛物質實相,而雖然她抱怨很多,但卻在世界最微小的面貌裡得到最大的快樂。

你的父親也愛物質實相,卻從不信任它。這次,以你們的說法,你父母最強的實相是在一個可能的實相系統裡——而這兒(在這個實相),他們是分支。對他們而言,這個系統永遠好像很奇怪似的。

在另外一個實相系統裡,你父親曾是——事實上仍舊是——一個有名的發明家。他從未結婚,卻把他的機械創造才能發揮到極致,同時,卻逃避情感上的承諾。他遇見史黛拉(我母親),而兩人準備結婚——就年代而言,歷史性的說,那是發生在同樣的年代。那麽,在你父親如你所認為的過去,他一度遇見了史黛拉,而他卻,沒有娶她。他的愛是對機器、摩托車的速度,把那個創造力和金屬混合起來。在那個交叉點,在他之內相等的慾望及意圖變得像兩個雙胞核心。發生了能量之全盤重組——心理與心靈內爆了(implosions),因此,兩個同樣有效的人格在一個世界裡變得覺察了,在其中,在一個時間裡只能有一個活着。

顯然,那創造性的、有機械發明才能的人格開始超過了另一個。所以,你所知的父親是那可能的自己。不過,那可能的自己在處理另一個所避開的情感實相,而這的確是他唯一的意圖。

(在十點七分暫停。)這並不表示這樣一個人格基本上是狹隘的,或他不在四周收集一些新的興趣及挑戰。因為他本身是活動的,他甚至有另一個自己的許多特性,雖然,這些自然是潛在的。但藉由生養小孩,你的父親帶來了具有實體而活生生的情感性存在——他的兒子們——之誕生。在他說來,這是一個偉大的成就,因為那發明家不夠信任他自己去感覺太多的情感,更別說生出情感性的生靈了。在那個你父母最初相遇的另一個可能性裡,你母親嫁給了一個醫生,變成了一個護士而幫助

她丈夫行醫。在一個女人要經過相當的努力才能站出來的時代——再次的,在你們的歷史範疇裡——她變成了一位獨立的婦人。

她生了一個兒子,然後故意的做了子宮切除術。她嚴格的教育自己,進入社交圈子裡,而藏起她自己未受教養的、天真的那些面。舉例來說,在那一生裡,她顯然不會在她的頭髮上繫上紅色的蝴蝶結。雖然她很成功,但所有這些被控制住的能量令她心裡多少有點苦。她死在五十九歲時——你聽懂了嗎?

〔“是的。”〕

不過,她的能量是那麽強以致於溢出到這個系統中和你父親在一起的你母親身上。有一天,我會就能量模式的說法試着把這點解釋得更清楚。不過,歷史性地說,許多可能性同時存在。當你的母親在一個可能系統裡在五十幾歲死去時,在這個系統的你母親是那回去的能量之接受者。

你父親之最大活力是在那發明家的實相裡,因此,以你們的話來說,你這個父親就吃虧了。這並不是說

每個人格——不論在那個可能性——沒被賦予自由意志及其他等等。在不論那個系統裡,每一個都是由一個源頭完形能量生出而發展的。

所以,當你的照片被拍下時,你父母已經是活在一個可能的實相裡,但你及林登則否。

現在,休息一下。

(十點二十五分,珍的出神狀態非常好。她說當她沉浸於其中時,她認為這資料“簡直複雜透了……像

是‘在所有這些裡面,你在那裡——你的靈魂在那裡?’”

(我跟珍說,如果我母親在她五十幾歲時收到了任何額外能量的話,她也許會透過我們社會的習俗來表現其利益,也就是說,以改變而非可能性的說法,說:“當我做了那個決定時,我的人生從此就變得更好了。”我又說,也許,對我們現在而言,重要的是把賽斯有關更大的自己或全我的概念記在心裡,去觀察我們正在綻放的生命,而因此獲致我們可以以可能的說法來詮釋的洞見。因此,我們決定不請賽斯回頭去給我們我母親之可能自己在她的實相裡的兒子之資料,即使那個兒子是我的一個可能自己。

(當我們在聊的時候,珍決定回到出神狀態;她自己正得到有關那資料如此多的“滲漏”,以致於她開始覺得有意識地混亂了起來。但她說,如果她有時間去傳述的話,賽斯已準備好所有的資料了。在十點四十五分繼續。)

現在,基本上,自己沒有侷限,而自己的所有部分全是相連的——因此,可能的自己們是無意識地覺察到他們的關係的。

因為沒有系統是封閉的(注一),所以在它們之間有能量之交流與互動。這裡面有些是極難訴諸語言的,因為“結構”這個字本身不僅是系列式的,並且是粒子性的。

(暫停。)舉例來說,你們把存在想作是粒子,而非想作有覺性及警覺的能量波,或想作是模式。(停了一分鐘。)舉例來說,想一下魯柏在《意識的冒險》裡的生活環境。想像在十三歲時三個強大的能量中心來到了那人格的表面——高度充電的。因此,一個人無法充分地滿足他面對的那些慾望或能力。因此,你可能在十三歲時有一個三角的分裂。在四十歲時這三個自己的每一個可能認識到十三歲為一個轉折點,而奇怪如果他們選擇了其他的路子,可能會發生什麽事。

這些全都不是預先決定的。一個分支的可能自己也許在好比說十三歲時離開了你的實相,但為了種種理由,可以在三十歲時與你再交會——而對你而言,你可能突然改變了職業,或變得覺察到一個你以為已忘掉了的才能,而發現你自己以驚人的輕而易舉在發展它。

(再對我說:)你的出生與在那另一個實相裡你母親孩子的出生同時發生,因此,她對你有強烈的感情。

你的出生及你小弟李察的出生對她而言是非常興奮的——你的是因為剛才給的理由,而你小弟的則因為它代表了在那另一個實相裡你母親的子宮切除的時間。在這個實相裡,李察的誕生代表了你父親與情感的實相打交道的最後嘗試。你父母雙方都把他們天性之最強烈的情感特質灌輸給第三個兒子。你的母親在通常的生育年齡之後反叛地懷了他,這幾乎是針對那〔可能的〕子宮切除術之反應。在這個世界裡,她可以並且要有另一個孩子。

林登是這婚姻唯一“自然的”孩子。小心你如何詮釋這一點,但他是最沒被另一個實相影響的孩子。不過,因為那個理由,而且因為你父母的個性,在心靈上就沒有給他同等的注意力,而他也感受到那個缺憾。

(十一點二分)請等我們一會兒……我吿訴過你們,在一個可能性裡,魯柏是個修女,在一個極度紀律化的範疇裡表達神秘主義,在那裡,那神秘主義必須被監視,因此它才不致於失控。因為在此有一個資料及經驗之無意識的流動,因此,這成了在一些靈異的事上魯柏的謹慎以及他害怕把人領入歧途的理由之一。有三個分支:一是那修女,她的神秘主義被傳統地表達了,但卻是在謹慎的環境下:一是作家,她

用藝術來遮掩神秘經驗:還有一個你所知的魯柏,他直接的體驗神秘經驗,也教別人這樣做,而且藉由寫作形成了兩面之聯姻。那麽,你已知這些自己之中的兩個,而魯柏在與《意念建構》一同誕生時,你也在場。

請等我們一會兒……約瑟的誕生是發生在約克海濱的跳舞事件(注二)時,因此,在你自己的經驗裡,你的例子是發生在成人生活裡的。當然,我無法在一個晚上吿訴你所有的事。在我對魯柏說些話之前,再給你幾瞥好了。運動員很能賺錢,因此,為這個及其他的理由,你先前轉向了商業藝術——那是個藝術才能會得到好代價的職業。

還有其他似乎瑣碎卻中肯的關連。你喜歡畫室外場景的漫畫:在運動中的動物,在表演中的身體。就如觀眾看一個運動員的表演,因此,那些看漫畫的人觀看你的演員在書頁間表演動作。全是隱藏的模式,然而每個都有意義,我將會談約瑟的出生,不過,現在給魯柏幾句話。

(十一點十五分。在給了珍兩頁的資料之後,賽斯在十一點三十三分結束此節)

注一:賽斯自這些課剛開始時(在一九六三年尾)就堅持沒有封閉的系統——而在這樣做時,就給了我們他自己至少能旅遊過它們其中之一些的線索。

由一九**年一月二日的第十二節:“我比你們有更多可運用的感官,因為我不只覺察到我自己的層面(我明白在我能看那些其他層面之前,必須發生的改變將發生在我內,而非在那些層面內。”

或實相),也還覺察到你們的及其他的平行層面。“雖然,我自己並沒有在有些其他的那些層麵裡存在過……”以及:“雖然我比你們對這些事有更大的瞭解。但還是有某些環境是我無法由我的視角看到的。

由一月六日的第十三節:“如果我以比喻及意象來說話,那是因為我必須與你們熟悉的世界發生關連。”由一月八日第十四節:“在你們層面上的每樣東西,都是某些獨立存在於你們層面之外的東西之具體化。”

由一月十三日第十五節:“想像力能容許你們進入這些層面……假裝你不但瞭解你們貓的時間觀唸到某個程度,並且還能透過那貓〔威立〕自己去體驗它的時間感,在如此做時,你不會以任何方式干擾、抑制或激怒那貓。它也不會覺察到你的存在,而這也不能被當作是任何一種的侵犯。

“再進一步想像,純粹做為一個觀者,你實際的由內部體驗到這樣一件毛茸茸的外衣及所有其他貓的設備之感覺。這個可以大略代表我旅行到其他層面的一個比喻。由此推斷,我無法旅遊到比我自己“更高”的環境,在那兒,更鋭利的感官會即刻的知覺到我……在許多層面上,我們完全可被在那個層面上的人看見。對某些層面而言,我們是不可見的;而對我們而言,有些層面是不可見的。

“如我前面說過的,感官按照具體化的層面而改變。如果你說的是我現在的形象,我可以是許多形象。

那是說,在限度之內,我可以改變我的形象,但在如此做時,我並非實際改變了我的形狀,而比較是選擇變成某個東西的一部分。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初期的形象是一個人的形象,但它不是以與你們同樣的方式具體化的,我可以選擇隨時把它非具體化。不過,以你們的話來說,它根本不是物質的,因此,此處我想我們會碰上〔你們瞭解的〕牆了…”

見《靈界的訊息》第三章所引之第十二節。

注二:見《靈界的訊息》第二章。

第六八一節

一九七四年二月十一日 星期一 晚上九點二十八分

(我們從九點十分起就開始坐等上課,珍在九點二十五分說:“我只是等着。我可以感覺賽斯就在身邊,先前我就在得到一些東西,但我只是等着,直到它被完全準備好。我可以感覺觀念在我腦子裡,但它們還沒清楚,還沒到它們應該是的樣子。看起來賽斯要解釋它們蠻困難的呢!”)

現在:晚安——

(賽斯晚安。)

——魯柏說得不錯,所以,請等我們一會兒……

我將要解釋的東西的確很困難,我故意的還沒把它放在任何的書裡,只因為在這些概念有任何被接受的機會之前,某些信念先要被去除掉。

以你們的話來說,其實,並不是我想保留什麽,而是,以下所說的必須依賴對先前所說觀念的一個瞭解。我們必須幫助那些還在擔心一個靈魂、神與魔的人們,去與比他們自己架構更大的實相建立一個瞭解,並且可能的話,溫和的領他們離開他們自己的架構。我曾經以這樣一種方式來談可能性,使得其他的實相披露出來,讓這些人知道選擇是可能的。

不過,更深的解釋則要求對意識這概念更進一步的擴展,還要有某種的重新調整方向。極端重要的是,你們心裡要記住自由意志的重要性,以及如你們所認為的你們自己身份的在場。有了這個開場白,那就我繼續吧!

附帶一句,這並不是魯柏詞彙的問題,因為即使是一個專業的科學家也只會以其扭曲的方式提出這些概念。就你們所熟悉的語言而言,它其實是個基本的、語言本身的問題。舉例來說,對我想傳達的一些概念根本沒有適當的字句存在。無論如何,我們開始吧!

所有可能的世界現在就存在,在任何一個實相裡,那最微細的方面之所有可能的變奏現在就存在。你經常不斷的在可能性裡穿出穿入,一邊走一邊東挑西揀。在你身體裡面的細胞也在做同樣的事。

(緩慢的:)我過去曾告訴過你們,有“活動”的脈動,在其中,你一明一暗的閃爍——這用於即使是原子或次原子的粒子(注一)。你只把是“你”信號的那個活動指認為真實的——現在就在場的那個。“

你”並不覺察到其他的活動。當人們以一個自己的觀點來想,他們當然只與一個身體認同。你們知道身體的細胞結構不斷在改變,不過,在任何一個特定時刻的身體是由那豐富的可能性活動之庫藏裡形成的一個能量之大塊聚合物。身體並不像平常所想的那麽穩定。在更深的生物性層面上,細胞橫跨種種可能性,而觸發反應。意識騎在剛才提及的脈動之上,並且在其內,而形成它自己身份的組織。可是,每個可能性——只有由另一個可能性的觀點或與其關係上,它才是可能的——都是不可侵犯的,因為它是不可被毀滅的。一旦形成了,那模式將追隨它自己的天性。

(在九點五十分停了一分鐘,頭低着,眼睛閉着。)就像細胞長成器官一樣,意識的組織也會“長”。那麽,一群可能自己可以,並且的確會形成它們自己的本體結構,而這個結構對所參與的可能自己是頗為覺察的。在你們的實相裡,經驗是依賴時間的,但並非所有的經驗都是如此被結構的,舉例來說,有些平行的時間也被很容易的跟隨,就像你跟隨有順序的事件一樣。

可能性結構處理在所有層面上的平行經驗。你的意識挑來選去,而只接受某種全盤的目的、慾望或意圖之結果或分支為真實的。你透過一個時間架構追隨這些。你的焦點容許其他也同樣合法的經驗變得看不見或沒被感覺到。

以同樣的方式,你執着於一個個人生物上的歷史,你也只執着於一個整體的地球歷史。所有其他的一直在你周圍繼續着,而其他你自己的可能自己們經驗着與你歷史平行的他們的“歷史”,就感官資料的實際說法而言,那些世界並不相遇,然而,以更深的說法來說,它們是重合的。可能對你及魯柏發生的任何無窮無盡事件之任何一個都發生了。只不過你們注意力的長度根本不包括此種活動罷了。

(十點。)這種無盡的創造力看起來可以是如此的令你目眩神移,以致於個人會像是失落在其中(注二),但意識在所有的層面形成它自己的組織及心靈上的互動。任何意識都自動的試圖在所有可能的方向表達它自己,而且的確也這麽做了。在如此做時,它會經由它自己的存在體驗到“一切萬有”,這當然是經過它自己那熟悉的實相詮釋過的。你長出可能的自己就像一朵花長出花瓣一樣。不過,每個可能的自己將會在它自己的實相裡走到底——那就是說,它會去經驗它天生具有的那些幅度到它最完全的地步。以你們的話來說,你們挑選出一個出生及一個死亡。

(對我:)可是,在你所認為的這一生裡,作為一個年輕的男孩,你死於一次手術裡了你又在戰爭中陣亡了,那是在你當飛行員的時候——但那些卻並非你官方性的死亡,所以你並沒認出它們。

科學喜歡認為它在與可預測的行動打交道。不過,它知覺如此小量的資料,而且在如此狹窄的一個範圍裡,以致於任何分子、原子或波之偉大的內在不可預測性並不明顯。科學家只覺知到那些出現在你們系統之內的現象,而那個常常看起來是可預測的。

請等我們一會兒……真正的秩序與組織——即使是有關生物性的結構——只能藉由承認一個基本的不可預測性才能被達成。我知道這聽起來非常的令人震驚。不過,基本上,任何的波或粒子或存在體的動作都是不可預測的——無拘無束,而且未決定的。你的人生結構是那不可預測性的一個結果,你們的心理結構也一樣。可是,因為你看到的是一個相當一致的畫面,在其中,某些定律好像適用,你就認為那些定律先存在,而物質實相才隨之而來。其實,那一致的畫面是所有能量之不可預測的天性之結果,而那個天性是,而且必然是所有能量之基本天性。

統計學提供一個人工的、事先預定的架構,然後,在其中,你們的實相再被檢查。數學是一種理論性的,有組織的結構,其本身就強加給你們你們的秩序與可預測性的概念。統計上來說,一個原子的位置可以被理論化,但沒有人知道任何既定原子在任何既定時間位於何處(注三)。

(十點二十二分。)你們是在檢查可能的原子。你們是由可能的原子所組成的。(停了一分鐘。)請等我們一會兒……(停了一分鐘。)意識若要完全自由的話,必得被賦予不可預測性。“一切萬有”必須經常藉由自由地給它自己自由來令他自己、它自己、她自己驚奇。那麽,這基本的不可預測性就貫徹於所有的意識與存在層面上。一種特定的細胞結構在其自己的參考架構內也許看起來是不可避免的,只因為相反的或矛盾的可能性沒有在其中出現。

你和“未知的”實相(三)

以你們的話來說,意識是藉由接受,好比說,一個可能性、一個具體的生命,而終其一生維持其身份,而能維持住它自己的身份感(sense  of identity)。即使如此,有些事件會被記住,而其他的則被忘掉。意識當它“成熟”時,也會學着處理替代的片刻(alternatemoments)。當它成熟到這個地步時,它形成了一個新的、更大的身份架構,就像在另一個層面上細胞形成為一個器官一樣。

以你們的話來說——這句話是必要的——片刻點(the  moment  point)(注四〕、當下這一刻,是所有的存在與實相之間的交會點,所有的可能性流過它,雖然你們的一個片刻點可以被體驗為你為其一部分的其他可能實相裡的幾世紀或一次呼吸。

(在十點三十六分停頓。)魯柏在這一刻感覺巨大(見附錄三),他正體驗到幾件事。那內在的細胞身體意識覺得它自己很巨大,雖然對你們而言,細胞是微小的。舉例而言,這個包裝紙的聲音(身為賽斯,珍捏緊了一個空的香煙盒包裝),或指甲划過桌子(作出示範)的聲音被放大了,因為在細胞世界裡,它們是一種重要的自身之外的宇宙性事件——具有很大重要性的訊息。細胞意識體驗它自己為永恆的,雖然對你們而言細胞只有一個短暫的生命。但那些細胞是覺察到身體的歷史的,以你們的話來說,而且是以一種比你們對地球歷史的覺察更要熟悉得多的方式。當細胞在操縱身體過去與未來歷史的時候,它們也以比你更熟悉的方式覺察到可能性。再一次的,魯柏正體驗到巨大感,在你們的可能性概念裡,細胞結構感覺其龐大的持久性。當它在處理一些對你們而言

甚至是不真實的事件時,它產生了一個實質的結構,那結構自一個龐大的創造性網絡裡維持住身份感與可預測性。那個網絡是不可預測的,但是由它魯柏卻能可預測的把煙灰彈到那個貝殼裡。(珍拿起她最偏愛的煙厭缸——那是由我們在一九五八年在下加里福尼亞半島找到的鮑魚殻做成的——而彈了一些煙灰進去。)那個姿勢之可預測性是建立在一個不可預測性上,在其間,許許多多其他的行動可以發生,而在其他的實相裡也真的發生了。

(十點四十六分。)你最好給我們片刻,也好休息一下你的手。

(雖然有許多停頓,但珍已經在出神狀態中穩定的講了七十八分鐘。現在她仍筆直的坐在她的椅子裡,小口的飲着啤酒。一分鐘過去了。)

現在,你的信念與意圖使得你由一群不可預測的行動裡選擇那些你想要它發生的。你經驗那些事件。(對我:) “你的”想活下去的慾望跨越了手術中那孩子的死亡,而那孩子想死的願望選擇了那個事件。人們就如原子一樣的自由。請等我們一會兒,你完全無法預言你自己照片裡(注五)的那孩子會發生什麽,而你也無法“預吿”你現在會發生的事。你可以選擇將任何數目的不可預測的事件接受為你的實相。在那方面來說,選擇是你的,但所有你不接受的事件終究會發生。

以一種非常小的方式,當你想到你在暮年的母親,而比較你與你的弟弟們對她的想法時,你可以看出這是怎麽運作的。她對你們每一個而言是一個不同的人。她是她自己,但在可能性的交織裡,雖然某些協

議過的歷史事件被接受了,她卻把她選擇的你們的可能實相之不論什麽部分收進她的實相裡。你們每個兄弟都有一個不同的母親。

那麽,可能性在你們的經驗裡交會,而它們的交會你們就稱為實相。生物上及心靈上,這些是交叉口、

交會點(coming  together),是意識採取的一個焦點。

再次的,魯柏仍在經驗巨大感……所有那些自你出生就組成你的身體,並且一直組成它直到你死的原子與分子,以你們的話來說,現在就存在;因此,即使是你們對身體的知識也是在一個時間形式裡——也就是說一點一滴的——被經驗的。

(在十一點五分停頓良久。)魯柏的巨大感部分來自同時存在的身體之巨大感受。因此,對他而言,覺得身體大些。無法描述的計算髮生了,因此,由這個基本的不可預測性,你體驗到那些彷彿是可以預測的事。這只是因為你貫注於那些在你們實相裡“合理的”行動,而忽略了所有其他的。當然,當我說你身為少年而死去時,我並不是象徵性地說。而那垂死的孩子也沒有把任何殘酷的事實強加在那母親身上,因為你母親的那個部分就是後悔有了孩子的那部分。

現在:在同一時候原子可以以比一個還多的方向移動。你只科學地知覺到你有興趣的可能移動。這同樣適用於主觀經驗。

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一點十分。珍慢慢的由她最長的出神狀態裡出來了,她在那狀態下有一小時又四十二分之久。我只指出她許多長長的停頓之一些而已。

(她仍覺得巨大。她雙眼上翻,然後又閉上:“事情真是怪透了,好像天空在裂開……賽斯談到它好像是在控制下的事情,但現在我的頭變得真的好大……”我把她叫醒,她說:“啊!真是怪極了……我不知道我應該把這種現象停下來還是繼績跟着下去,我覺得我的頭現在真的好大,而且轉向了右邊,並且在打轉——它大極了? ……”

(十一點十五分。“而當外界並沒有任何聲音的時候,每件東西都在營營作響——就像你耳鳴的樣子,只不過更厲害些……現在,我整個的身體真的好大、沉甸甸的。我可能會結束它。那是很怪的:並不令人愉快。我的牙齒好像真的很巨大——每件東西——我的腳……”

(十一點十七分。當我再叫她時,珍微笑了:“我剛才有一個影像,我是在一個巨大房間裡的巨人,然後有些我不瞭解的事:一個我自己身為大猩猩或類似的什麽東西的影像。我跟天花板一樣高,試想把牆打塌掉……我並不很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麽。現在,我變得更大了。我想,我要出來了……我的臉沒在干

什麽吧?有沒有任何改變?”

(十一點二十一分。“我有種感覺,我的頭髮很長而中分,就好像我有某種人類的五官;頭髮從我臉的兩邊垂下,而我的臉有點像個動物,但有着非常聰明,且非常溫暖柔和的眼睛。”珍終於睜開了她的眼睛。她仍然有耳鳴,聲音那麽大以致於她問我有沒有聽到同樣的聲音。我告訴她我沒有。我們繞着房間走,然後我做了半個三明治給她,她說:“有點令我戚到挫敗,就像是我看到或感覺到在那一刻我能做到的,但我知道在那背後還有更多的,我能感覺到它,但無法把它弄出來。”

(她邊吃邊說:“在我嘴裡的聲音真是響,那是一種我不時,她覺得那冰冷的液體流下她身體裡,卻被錯放在她食道的右邊。她說出一串在她自己身體裡彼此相反的感受,那是她同時在她“更大的身體”裡也覺察到的:她的右腳非常冷.她的背非常熱……我給了她一件毛衣,因為我們的客廒已涼了下來。二月的夜晚非常的冷。

(終於在十一點四十七分繼續。)現在,只有由不可預測性才可能升起一個無限數目的秩序或有秩序的系統。

任何少於完全的不可預測性之事,最終都會導致停滯或在最後必會自我毀滅的存在秩序。唯有從不可預測性才可以冒出任何系統,那在其自己內是可以預測的。只有在移動的完全自由裡,任何“有規律的”移動才真正的可能。

從你們的夢之“混亂的”苗床,你有秩序的日常有組織的行動跳了出來。在你們的實相裡,你意識的行為和你分子的行為是非常相連的,你們這種意識預設了一個分子意識,而你們這種意識在分子意識裡是與生俱來的——在你們的系統裡與生俱來,但卻非基本上可預測的。可預測性即意謂“着深具意義”。

不可預測性以各種不同的方式看它自己,發現它自己的某些部分深具意義,而在它自己四周形成某些秩序或有秩序的順序。在我們一節非常早的課裡,我吿訴過你們,你們由一個廣大的範圍裡,只知覺那些你們覺得有意義的某些資料,那資料只可能升自不可預測性的苗床。唯有不可預測性才能提供可能的秩序之最大來源。

一個細胞頗有能力處理不同種類的事件:因此,在夢境裡它們以它們個別的方式能知覺你的經驗,而由之選擇你想使之成真——以你們的說法——的那些事實。

在夢裡,你知悉可能事件,而後你從中選擇;(對我:)所以,當你作為一個孩子而死了之前,你知道你可以選擇那死亡。廣義說來,你選擇生與死二者,而你那張十六歲時的照片在那個實相里根本沒有拍。

(停頓。)今晚魯柏只能作這麽多了,而這只是一個開頭呢。

(現在賽斯又來給了珍半頁的資料,然後以這個開玩笑的話結束今晚的工作:)

他可能的腦子在一個時間只能翻譯這麽多東西。

(“是的,晚安。”十二點六分,珍仍然覺得有些巨大。第二天加的幾句話:她睡得不安穩,而發現她

自己“差不多整晚都在給談可能性的資料。”她常常醒過來,而在這種時候,發現她沒在講一堂我沒記錄的課時,鬆了一口氣。她笑着說,這樣的話,那資料仍舊是“安全的”——我們在一節正規的課裡還會再得到它。

(珍常常告訴我,通常在這種場合,她並不覺得賽斯在場或聽見他的聲音。反之,她只覺察到那資料“跑過她”。)

注一:見《靈魂永生》第十六章第五六七節。

注二:早在這之前,賽斯就擔心一旦我們試圖抓住如他解釋給我們聽的,意識無盡的分支的話,我們可能會覺得自己渺小。如他在一九**年二月二十六日第二十九節裡說的:“以後我會試着給你們看界限

在那裡——雖然(笑了一下)真的並沒有界限,那些界限把各種層面〔實相〕形成一個關係圏子,在其中,因果關係多少如你們瞭解的樣子運作。在那以後,將有很久的時間我都不需要再講得更深。我會講到存在體、人格、轉世及不同的人格片段體集團,你們所熟悉或能瞭解的那些層面,而最後試着處理你們不管問了沒有的問題:關於到底存在體開始是從那裡來的?”

“……不用說,我要你們瞭解還有比甚至這些還更多的,真正令人吃驚的複雜性,以一種我假定你會稱之為‘完形’的方式運作的智慧,具有真正不可置信成熟度、覺性及理解力的活力‘構成要素’(building  blocks)。這些是接近〔我所瞭解的〕終極的東西。“

這個資料不應令你們覺得自己不重要或渺小。這個架構是如此織就的,因此,每個〔意識的〕粒子是依賴每一個其他粒子的。其一的力量增加了全部的力量,其一的軟弱削弱了全體,其一的能量重新創造了全體,其一的奮鬥增加了所有每件東西的潛力,而這在每個意識上放上了很大的責任。

“我甚至會建議你們將上面那句話重複咀嚼,因為它是一個關鍵,而且是一個很重要的關鍵。在存在的每一面,面對挑戰都是個‘存在’的基礎。面對挑戰是所有能力的發展者,而不怕用一個陳腐的說法,甚至最微小的意識粒子也有責任去用它自己的能力,而且是用它能力,到其極致。一切存在之物的力量及連貫性都依賴這自我完成的程度。”

又見《靈界的訊息》附錄裡的第四五三節。

注三:我認為賽斯在他最後那句話裡,待別是與一九二七年德國物理學家海森堡所提的測不準原理(principle  of  uncertainty)或未決定(indeterminacy)原理有關。在量子力學裡這個原理是說,想要同時確定像一個電子這種次原子的“波—粒子”的動量及位置是不可能的。在這一課之後的次日,我問珍她有沒有聽過海森堡,她說沒有,而在我儘可能的解釋給她聽之後,她也不瞭解。

注四:見《靈魂永生》第二章第五一四節及《個人實相的本質》第十九章第六六八節。

注五:既然賽斯由這張照片提到預言,這是一個好機會來看看他在較早的課裡所談到關於他自己的預言能力,以及對這個題目的泛論。珍和我發現這是很有用的資料。

從一九六六年二月十六日第二三四節:

“現在,常常預知性的資料會顯得像是錯的。在有些情形,這是因為一個自己選擇了一個〔與所預言的那個〕不同的可能事件來具體實現。我可以通達可能性之‘場’,而你們不能……對我而言,你們的過去、現在與未來彙整合一個。

“在另一方面來說,如我吿訴過你們的,你們持續地改變你們的過去。在你看起來它並沒改變,因為你與它一同改變了……你以同樣的方式改變你的未來,在這種情形,感知到可能事件的正確頻道是必要的——正確是說最後將會被〔這個人〕選擇〔來實現〕的那個頻道。

“可是,這些選擇是建立在你們對過去與現在之改變中的看法上。因為我比你們有一個更大的知覺範圍,我就比較能預言將發生什麽。但這是依賴我對你們將做的選擇之預言,而選擇仍然是你們自己的……

選擇之本身並沒有與自由意志的理論相衝突,雖然自由意志所依賴的要比任何一個單獨自我的自由要多得多了。如果自我被容許做所有的抉擇,而自己的其他層面沒有任何否決權的話,你們真的全都會在一種悲慘的處境了。

“因此,我對你們的未來可以比你們知覺得多得多,不過,我離全能還遠得很呢。嚴格的說,這種全能也是不可能的。”

注六:非常簡化地說:在現代物理裡是說,原子是過程,而非東西:原子或其組成物可以顯現為波或粒子,要看我們怎麽觀察它們;而這些特質存在於我們粗糙的時空世界之外。原子是可能性之模式。而又進一步說,我們描述或摹想此種非具體的品質之意圖就不可避免的使我們誤解了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