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悟的體驗本是不可以用言語表達的，因為一旦用言語表達，就會引起人的思維，一旦引起人的思維，此人就無法開悟。而且開悟後，也不會牽掛世間，但凡在乎別人的看法，起爭辯，分別念，一定未開悟。所以，這個文章本是不用寫，不可寫，不能寫的。但是，我因為剛剛開悟的喜悅（2023-11-5），還沒有徹底擺脫我分享乃至炫耀的習氣，所以我急切地寫下。
也許它未來是一個別人的助緣。尤其是我以前覺得，古代宗師開悟後往往就用一首詩，一句話，我們恨不得他們能多說一點，說詳細一點。好的，現在有了，我有白話文表達的能力，而且我現在還沒來得及重新去仔細讀佛經和儒家經典，（儘管我現在確信我應該可以很快搞懂它們）所以我願意多說一些，不去使用什麼複雜概念的包裝，不去引經據典，只為留下一個見證。
切記不要將任何人、宗師的開悟體驗作為一個說明書。每個人的根氣、習性、緣起、福德都不同。開悟有無數種方式。和尚、道士、信徒、儒生這些都是身份，身份並不等於開悟，甚至有人一輩子與經書相伴，用力良久，臨終瞬間才開悟，甚至終生未開悟，死前恐慌，這都是很常見的。身份，只相當於發了一個願。開悟，並不是靠我們的屬於人的智慧，不是屬於血氣的思維。
但是，重點是，開悟不是什麼奇妙的事情，開悟，只不過是我們每個人認出自己本性。很多的佛教徒，基督徒，伊斯蘭教徒，儒家信徒，都已經開悟，你當然也可以，任何人都可以，即使你沒上過中小學，事實上，沒上過學的人障礙還小一點。當我開悟之後，我可以輕易辨識出身邊那些人開悟了，比我想象的多。我現在所知身邊有三位哲學教授，好幾位不同職業不同宗教的信徒們（甚至就在路邊閑聊都能碰到一位），還有一些人根本沒有接受過大學的學院派教育，他們都比我早到，我的思維障礙，讓我比他們都晚。不過還好，比大多數人都早。所以可悲可喜，可悲，讓諸位師兄在此等我多時。可喜，比大多沉淪之人早到一步。
我們沒有開悟，只是我們因為世俗的感情牽扯，這一瞬間有這個事，那一瞬間有那個事。我們從來沒有停止對事情的追逐，追逐炫耀，追逐擺脫恐懼，追逐發泄憤怒，追逐感官享受，追逐身體舒適，追逐貪慾，乃至追逐讓大腦轉起來，或者追逐昏睡。這才是導致我們沒有開悟的原因。科技和現代化只能增加我們的慾望，增加我們的信息，我們誤以為複雜信息幫助到我們快樂和幸福，其實相反。所以現代人越來越難以開悟，甚至越來越迷。當然，開悟後我們肯定還會追逐，甚至開悟後還會迷，還會退轉，甚至徹底打回原形，這都會發生，所以需要悟後起修。因為所有開悟的人，第一天，第十天，第一百天，一定都會非常想保持這種美好的狀態，想延續這種身心愉悅的超脫狀態。所以他們一定會尋找各種法門。我當然也會迅速去Google去問身邊的開悟者，目前我發現，佛教給的方法最詳細最多，我想這大概是很多開悟之人，無論之前是什麼宗教，在開悟後都會來佛教找進一步修行的原因。當然，其他宗教也都有，其實都可以，有的靠讀書，有的用法器，有的靠團體，有的靠冥想，有的就用兩隻手，有的就閉着眼睛，有的靠咒語，有的靠身體姿勢，其實都沒什麼神迷的，也不是什麼神通，其實就是儘力地讓自己保持在那個“連接”的狀態中而已。
不過，大量的修行，都是開悟後的事情，我也還沒開始，我個人絕對屬於頓悟那種，（頓悟漸悟沒有高下好壞之分，純屬於每個人根氣、福報、緣起不同）。目前我只經歷了開悟的這個最初級，最低階的入門階段。不過拿到這張門票，我已經很感恩了。
真正的開悟發生，不可思議。未必你是歐美的信徒就一定通過基督教，未必你是中國哲學的老師就一定通過儒家。萬般法門，都能引人開悟。只是時機，各種偶然因素，你碰上了，就對了。其實大多數時候，你學什麼，你知識障礙就越重，越重，你就越擺脫不了。就我自己而言，我，一個誹謗宗教的罪人，用愚蠢的心智歪曲解讀東西方經典且不以為然的古史辨派信徒，一個鑽營史料享受掌握製造歷史法則的狹隘者，一個心底曾將儒家所有先師視為騙子、半吊子以及蠢人，一個天天享受我知識的滿足而諷刺別人的人。我居然能獲得開悟，一夜之間幡然悔悟，徹底醒悟，扔掉我之前固執的知識，我也覺得這事發生在我身上很奇蹟。但是當開悟發生，一切經典的本來面目，朗朗現前，一讀百通，簡直不可思議。我不得不為我曾經的錯誤言論而懺悔。
開悟不是靠人力思維，開悟恰恰在於扔掉人力思維。
開悟不是靠努力，開悟在於謙卑，在於承認無助，在於精神鬆懈，在乎呼救，更在於我們相信有一個更高的力量，我們把自己的一切坦然寄託給他。
當然，我要再一次強調，開悟方法很多種，我的一切描述，都只是我的個人體驗，每個開悟者的體驗，都會不一樣。但這毫不重要，沒人在乎是用什麼手機看到這篇文章，也沒人在乎你最終是如何開悟的。因為到達目的地，才是重要的。當體驗之後，每個人都會把自己的體驗當成方法，但是，沒有方法，忘掉方法。當然我知道，開悟的人都認出我的表達，如果反覆追問，糾正，爭辯。沒意義，沒回復，只有祈禱。
外部經歷
開悟的外部經歷是最不重要，因為每個人都不同，有的人很輕鬆的慢慢讀經靜坐開悟的，有的人的突然悲傷中明白的。有的人悟後大笑，有的人悟後大哭。（我是屬於悲傷的那種）這是沒有任何必要模仿的，也無法模仿的。但是外部經歷也是很重要的，這是一個助緣。就比如沒有柴，也就沒有火。我的經歷是，在最近一段時間陷入長期的焦慮，因為有很多決策擺在面前，有很多人際關係無法處理，同時，又有太多的事情和人需要處理，又想參加這個活動，又想參加那個課程，又想出去體驗，又想寫論文，又想搞新領域的研究，又害怕舊的研究給耽誤了。再加上碰到一大堆糟糕的瑣碎事情，一個個解決不了，疲憊駕駛、超速罰單、課程拖延等等事情在一個很短的時間同時湧進來。大腦還充滿着對各種外部新聞判斷對憎惡，對自己認為正確的學術觀念的執着，對網上一些錯誤言論回擊的執着。眼皮因為神經緊張一直跳了好多天，在這種疲憊的狀態下，不情不願地充滿着厭惡地參加了一個活動。處於一種緊張、興奮、疲憊、壓抑、無助等等各種情緒同時共存的情況。
在聚會結束的晚上，我感受到了那個主宰的“存在”。在晚上大約是凌晨四點左右，我夢到一些我無法想象的悲傷的場景，美麗的人衰老，失去智慧，流口水，癱瘓，我無能為力。渺小的一個人，是多麼孤單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無奈地觀看一切發生，生老病死。突然驚醒，但是又沒有完全醒來。我感受到我身處在巨大如同室內籃球場那麼大空空的一片漆黑的房間中，有一張巨大的床，我像一隻小小的蠕蟲一樣無依無靠的躺在床的中間。我突然感受到巨大的悔恨和無助。突然頓悟，人類思維邏輯是多麼的無力。我擁有的那些知識對我製造了多麼大的障礙。
因這種無助，而放下對理智的自信，放下對人誤以為能掌握因果鏈的自信，放下對知識的自信，放下對人能夠憑藉著自己的力量獲得財富、榮耀、改造他人命運，以及改變自己命運的自信。當放下了這種自信，轉為尋求幫助，伸出手無助地悲傷地去呼救，也就是一切開始的起點。正是這種若真若幻，半夢半醒的感受下，我意思的深處發出呼喚，有種意識升起來。這是一種無法表達的內心的感受，讓我用語言說，那就是，好了，我可以放下各種思維的執着了，執着，獲得了什麼，一切空空如也，還要在這世間爬多久，還要迷多久呢。人的思維分辨能救誰呢。愚蠢啊。人人都有因果。這種感覺，如同一個被堵了很久的馬桶，突然轟隆一下被疏通了流的乾乾淨淨的暢快。然後我醒來，洗臉，突然思維變得清晰。驚訝這個無法言語表達的內心的感受。尤其是接下來的兩三天，思路越來越清晰，看以前嫌棄的中西方經典，古聖先賢的話，道理一下全都通了，文字還是那個文字，你明白他們感受的境界，用的詞彙。都是覺悟者啊他們。沒有任何道理的障礙。在太陽下閉眼靜坐，試着感受巨大的能量，然後有種莫名的踏實和放鬆。這些都是外部的感受。
開悟的內部體驗
開悟的重點是放下思慮，思慮不止是我們認為的對日常生活遇到的瑣事的焦慮，不是說喝杯茶，聽個古琴，平心靜氣，不是這麼膚淺。這是庸俗的理解，完全沒有進來。
思慮指一切我們的理性，我們善於思考、理解、分析、推理的頭腦。
這裡有兩種人需要特別警惕，一種人遇到事情，往往會試圖說服自己，按照自己理解的世界秩序去解釋事情，或是會去分析事件本身，或是一步步復盤事情，找到一些原因，人際關係的、歷史的、文化的，這種思慮最可怕，我曾經是這一種，這種思慮會讓我們永遠逃不出來，並且越來越着迷，在此世間打轉。這是學者的知識障礙，這個迷，會很持久，無法聽勸。
另一種人的思慮，也很可怕，而且是深層次的可怕。也就是着迷於哲學、宗教，用文字表達的各種開悟的法門和技巧。當讓他放下思慮時，他嚴格地按照經上的那些話語，努力的閉着眼睛，試圖用自己的思維去明白，試圖進入那個地方，或者普通人努力去幻想黑色，或者白色，想達到頭腦空空的境界，以為這樣能清空，但是當你用力，其實思慮就越來越多了。這種思慮隨着看的文獻和教義增加，會越來越增強自己的各種觀念，反倒會嚴重影響放下思慮。
那麼怎麼放下思慮呢？
其實很簡單，承認無知。承認自己無能為力，承認自己無法主宰。承認自己要把命運交託給一個比自己更高維度的力量。更簡單的說，這种放下思慮，就是感受到無助。我們覺得感到無助太難了，其實不然，我們回憶一下，每個小孩子都會，當他們遇到困難，他們直接的反應不是解決困難，而是直接倒地痛哭。這時候他只剩下恐懼和不安，只剩下求助。對，就是當你求助時，你就是放下思慮的時刻。
所以，什麼人容易開悟。我們就明白了，其實恰恰不是富足的人，舒適的人，因為他們不需要去求。相反，是疾病中的人，極度恐懼或煩惱的人，殘疾的人，遭受重大打擊的人。這些人恰恰纔願意承認自己的無助。這也就是經上說“虛心的人”“哀慟的人”“饑渴慕義的人”有福了的原因。
所以我們看到，佛教會讓人念誦佛號，基督教會讓人向主禱告，伊斯蘭教也是集體的跪拜宣布臣服，而儒家更直接，孔子說“不知命，無以為君子”，命，就是承認有一個比自己更高的主宰。只要明白了這背後的求助，只要明白了我們要把自己的一切命運，交付給那個更高的（他的名字可以是道、佛、聖靈、主、性體、心體、天心、元神、如來藏），就進入開悟之門。我們和他同時存在。他不在外面，而在我們身上。本來一直都在，只是被遮蔽了。被我們思維的染污和攀緣各種念頭遮蔽了。然後我們就放心的接受，接受一切看到的衝突、不合理、善惡，都是我們無法干預的，用佛教說，就是無數個因所構成的，不是人力思維所能為的，所能拯救的，更不是人類用自己的眼睛可以分辨善惡的。而我們的一切，都是他最好的安排。包括面對的困難和折磨，疾病和死亡，都是安排的。這就是張載的“存，吾順事，沒，吾寧也。”你願意接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去掉思維的一些思維方法這話看起來很繞口，但是這就是歷代宗師無法表達的地方，但是我覺得白話文可以試圖表達。開悟的重點的去思維，去思維的重點是去掉我執，一切執念，包括你認為一些好的，善良的，正確的念頭，因為有善惡分別，就有牽掛，就會使用思維。我覺得，我的方法很適合於大量像我一樣的學院背景的社科類學者。我們太過於相信我們的理智，乃至於我們自出生，不斷地學習，努力通過我們的智慧試圖搞懂所有事物的關聯。我們堅信，我們通過人的智慧努力所發現的線索，能夠解釋世界。是的，我們當然會發現線索，並且因此還產生了很多的人造物，從針線縫製皮衣服、到輪子、青銅器，到最新款的手機，人的造物不斷地增多，造物看似豐富的我們的生活體驗，但是結果卻是，我們跟一百年前，一千年前，乃至跟第一位製造出衣服的那個人類一樣，平等的擁有一樣多的悲傷、煩惱、憂愁、憤怒、恐懼，並沒有比人類縫製第一件衣服的時候有所減少。我們太過於相信我們的理智，乃至一切我們所知道的，看到的，像在埃及建造金字塔的人一樣，試圖說服自己，每一個具體的行動和幾天幾月之後的收穫有關聯。正如埃及修塔的奴隸，每天得到報酬、看到宏偉的磚塊不斷壘高而興奮。我們從小時候在書桌前，長大後工作在電腦桌前，也每天得到分數、獎勵、榮譽、金錢和他人羨慕而增加的喜悅。當我們看到努力產生了結果，於是越發堅強地認為，應該從事這樣的事情。然而，正如在埃及的那些人忘記了，他們修築的行為乃是源於他們是作為奴隸。我們也忘記了，我們所從事的一切幾乎與奴隸無異。我們認為人力所為能夠改變生活和自己的狀態，但是，我們並沒有因為所獲得而感到滿足，而是很快就繼續下一個任務，疲憊地如同奴隸一樣在這條路上行走。如今，我們的擔憂和恐懼沒有減少，即使擁有一國財富的王，也恐懼，也準備下一次戰爭，也在憂慮被害與害人中死去，這和每一個沒有停歇地工作期待更多財富聲譽，而恐懼，而患病、自殺的人一樣，同等的恐懼焦慮，絕對的平等。沒有盡頭，只要走這條路，就沒有盡頭。我們太過於相信我們的理智，乃至一切我們分析的人情世故與利弊得失，我們認為我們可以掌握因果鏈條，比如當我們看到一個片段，我們可以聯想到另一個片段。看到一個信息，就學會比較更多的信息。看到一個事件，試圖尋找線索，通過人腦的倫理判斷，推理出自己所掌握的背後的善惡，我們相信自己的眼睛非常的明亮。抓住了文字、翻譯、注釋、史料，最終，我們竟然認為人是有能力的，人，可以通過分析的結論去啟蒙另一個人。人，可以通過人的語言去救人。然而，越是推理，就發現有越多的線索。一根火柴，點燃另一根火柴，一根根燃燒下去，我們卻只看到了最後的兩根或三根火柴，我們就誤以為我們已經掌握了所有的因。每個人，像法官一樣審判善惡，然而卻看不到，那無數個如同不同顏色毛線糾纏在一起錯綜複雜的因，一個人和一個事背後存在着幾十年，幾百年，幾十人，幾百人的更深層的因。更看不到，每個人所遭受命運的因。我們努力拯救，將世界按照我們理解的秩序來維護，然而混亂卻從來沒有因此停止，每個人試圖救人，當然也沒有人會因此得救，反倒往往是試圖發出信號救人的人搭上自己的苦惱、仇恨和恐懼。我們看到了不同的學說、思潮、學者、學派、教派、版本，宗師，教主，我們又再一次想去相信我們的理智，我們認為可以用理智去對比，選擇出對的路，我們相信我們的能力，無比相信，我們可以自己救自己，自己做決斷，自己尋找乃至為自己創設一條道，然後走這條道。可能除了癱瘓在床的時間外，基本上不願承認自己無助，不願意接受一個事——即我們無法救別人，我們甚至無法自救。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無能為力。因為我們的理智讓我們梗着脖子相信——我們人類曾發明無數的事物，我們還積累了偉大的音樂、歷史、建築、藝術，我們更發現了諸多的因果鏈，而且它們不同程度已經起用了（雖然帶來了上述的種種悲哀的情緒）。每個人的知識，關於人的知識，關於事的知識，關於知識的知識，成為了自己的障礙，並且可能是最大的障礙。最高力量可以叫任何名字道、佛、聖靈、太一、如來，但是無所謂，為了方便，我們暫時這麼叫吧。我明白了中國古代也有很多人感受到了，他們叫做天，乾坤，心之體，明德。其實都是感受到了。不用在乎佛教，基督教，還是中國儒家、道家，大家只是感受到了，用不同的語言描述出來這種體驗而已。因為他的存在，我感受到了我不用擔心。當我呼喚幫助，最高的那個主宰者一定就會告訴我怎麼去做。我感受到了巨大的確定感，我已經經歷的一切，以及我未來可能經歷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即使是遭遇困境或死亡，都是那個主宰通過這個方式讓我去經歷，然後走向下一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些零碎的快速理解我突然理解了很多的話語，中國的和西方的，那些我以前讀的文字背後的東西。比如張載說的“乾稱父，坤稱母，予茲藐焉，乃混然中處。故天地之塞，吾其體，天地之帥，吾其性。”這也是陽明說的“無善無噁心之體”，也是聖經上說，沒有教堂，因為我們的身體就是教堂，聖靈會住進我們的身體。我想這就是也是《大學》的明明德，需要明白的“德”並不是屬於人的道德，而是那個存在，《中庸》的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天命就是這個存在，就是我們的本性，是體驗到與我們的肉體合一的。按照這個主宰的指示，放心的去行，這就是道。悟道之後，開悟之後的進一步事上磨練和修行，就是我們看到的各種宗教文本。我要通過應對事情，行出來，通過事情的磨難，讓他顯現。通過經文，加強和主宰的感知。通過感知，必能更清晰認出經文的意思。一切都會讓他更穩固。我們每個人都可以與那個最高的主宰直接溝通。佛教告訴我們凡所有相，皆為虛妄。聖經說，不需要拜任何的偶像，因為神不在外面，而是與每個人同在，住在人的身上，當人們呼喚救助，就會幫助。儒家就更多人充斥着各種天人感應的體驗。所有人都明白這種同在的感受，我感受到了，我以往所有的行為，咒罵和指責，評價別人。以及誤以為我能夠分辨善惡，我恐慌失業，恐慌疾病癱瘓在床，恐慌貧窮，恐慌死亡，恐慌一切未知的事情。然而此刻，我感受到了孔子說的命，知命，天命，我們不用恐慌，一切都是和我們同在的那個力量對我們的安排，安排我們經歷貧窮，富貴，疾病，離別，生死，因為這種堅信同在的感受，使得我可以放下擔憂，只需去為善去惡。這就是張載說的“富貴福澤，將厚吾之生也；貧賤憂戚，庸玉子於成也。存，吾順事，沒，吾寧也。”也是儒家和佛教說的“定”，內心的安定，踏實，接受命運，而坦蕩行動。沒有宗教和教派的分別。沒有。沒必要在乎這個。沒有著作需要詳細摳字眼去分析閱讀，沒有，因為每個體認到的古聖先賢兄弟姐妹都說的是一回事，沒必要著書立說，或是統一見解。因為相信大家得到的是同一個啟示。會從心底流出來同樣的見解，用不同概念和文字寫出來。沒有人的心會被手機信息牽絆，會去關注彼此的身份職業收入。因為那些崇拜偶像的，努力辨析不同文本的，以及用功利心看到的對方的榮譽和成就，和那些為了利益而聚集在一起的，仍沒有開悟，因為那是用人的思維。而當我明白每個人在本性上是平等的，可以平等跟那個最高主宰，存在，聖靈產生連接，就不會在乎地上的人。只是有人被遮蔽了。這不就是儒家的天命之性和氣質之性嗎。每個人都一樣，從一開始的無助，進而變成了確定命運的自信，坦蕩，開心，愉悅。這種因確定命運的開心，比收穫到財富和名譽更持久。因此，從悲哀無助，產生了喜悅。沒有人必要崇拜任何”教主”，因所有人平等坐在一起。最早宣教的人孔子，耶穌、佛陀，就是正常和我們坐在一起，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如大街看到的路人一樣，沒有人會特意尊敬他。可以說，理解了他們的話只是出自最高主宰借他的口說出。因為當每個人都直接和聖靈、天性、本性對話，就不需要遵奉諸如屬於人的力量。因解釋和答案，每個人都一樣，分享着同一個最高的主宰。聖經其實是一個接引普通人的經典，他比佛經和論語之類都樸實無華，他說，祈求，就給你指示。叩門，就會開門。多麼直白。其實各種經典都是講這個。無法開悟，是我們用我們的智慧辨別，我們用我們對成敗和好壞的人的觀念去試圖辨別，如同那個神話故事，吃善惡樹的果子是錯的一樣。當每個人理解了這個境界，每個人都能夠與最高主宰同在。就不會用思維。用思維，就錯了，就如同一些人，他們理解一個事情，他們只能通過他們的狹隘的觀念理解，計算利益的心理解，看待人際關係，看待所有事情。你這樣解釋他們才能接受，他不接受世界有無條件的好人，如同農婦無法理解有免費善心的街頭恩賜。他們懷疑這背後有詐騙，要犯詐騙。我們如果這麼想，那就和這些固執的用功利理解世界的人一樣。用狹隘的人類智慧和執念試圖理解。我們應該忘掉學派，僧團，教會，忘掉功利，忘掉屬人計算的東西，認識到自己的無助，認識到自己在巨大的，無數的決策時，我們試圖用屬於人的心分辨的狂妄，認識到命運的非自我主宰。正如我做的夢，夢不重要，重要的是，突然意識到一種巨大的悔恨，一種對命運的無助，人類的分別心的狹小。當每個人感受到了主宰的力量，感受到眾生絕對意義的平等。在無助時候，承認自己的智慧的狹小，然後祈禱，得到指引的這個事情。所以不需要教派，因為每個人是與主宰對話。所以也不需要崇拜教主或宗師，因為凡屬於人身的，都不重要，他和所有人一樣期待作為人身被救贖，他只是比較早明白了這個道理。理解到那個最高力量，遠遠高於了我們的觀念和思維和計算，然後祈求，得到指引。這個指引最重要的就是內心的安定，比如，可以舉一個直白的例子，如果你希望能得到一個工作機會，大約需要去套關係，申請，需要花一些錢和精力，你很焦慮。同時隨着你不斷搜索和諮詢，你感到另一個工作也不那麼好，那麼你就會感到更加焦慮，徘徊，不知道往哪裡走。可如果你開悟了，那麼這時，即使跳出一個人，他主動告訴你，他可以免費幫你搞定。願意無條件幫你。開悟的人的心態大概會是，無所謂了，如果主宰讓我在這裡，我就在這裡，如果主宰讓我去那裡，我就去那裡，如果主宰讓我去了不舒服又回來，我就回來，如果主宰讓我在這裡受到刁難，讓我壓抑，那麼他一定又是暗示我讓我去那裡，我就跟隨他的安排吧。他一定會給我做出最好的安排，我信任他，他會讓我的能力釋放，讓我平安，幸福，放空自己，這是比較相似的描述。人世間的宗教，往往把神理解成超自然的力量，燒香，磕頭，膜拜，同時充滿着交易。可是，我們不能計算神，我們無法說他幫我們實現了願望，我們就用什麼財富供養它作為感恩和交換利益。這是錯的。我們永遠是無助的。你可以這麼思考，如果地球的一切都是神的，那麼他怎麼會和你交易呢，只是他賜給我們而已。我們承認卑微就夠了，而不是去交換。即使交換實現，那也是和邪惡的力量。神如果需要，只會需要我們承認我們的無助，承認，他就來拯救，然後你接受，你的供養也是出於覺得自己無助。對最高主宰而言，所有人是平等的，那種無助的平等，那種掌握不了自己命運的無助。人自己認為自己可以摸索出人際關係，致富秘訣，發表論文技巧，以及各種方式去得到成功和財富。自己能通過人的思維決策，獲得富足。實際上，只是像四隻腳的動物，爬來爬去。運用人的思維解釋世界法則，就是愚蠢和狂妄。結果無非是爬來爬去得到一點，而歡喜，實際上，不值一提。會輕易全部失去。無助感是對的，所有的人，都無助。美國的人，沒開悟的人，煩惱不比中國人或者印度人，日本人少。如果沒有開悟，那麼在美國的人，他們擁有所有人想要的職位，和名望，和財富，他們依然有想要的，他們依然很疲憊地尋找，他們的煩惱和一個沒有找到工作的中國學生一樣多，恐怕沒有誰更多更少。美國街頭的流浪漢，他們擁有的自由，空氣，安全和開放的氛圍，甚至可以裸體而不用怕，這是中國再有錢的人也得不到的。但是他們卻沒有快樂，他們失落街頭，吸毒，甚至失魂落魄。他們獲得的，比中國富人努力一輩子得到的還要多，卻居然流落街頭，而不知道自己已有的。去掉思維，語言，一切思慮古今中外體驗到的人，試圖用語言表達，然而用語言表達就又是製造了障礙，因為當你用語言文字，看的人必然要使用思維，用思維就是障礙，難道我們忘了嗎，我們不曾經正是被思維捆綁在牢籠中的嗎？我們的思維讓我們產生分辨善惡的心，進而產生煩惱、憂愁、恐懼、憎惡，卻唯獨沒有產生體驗。這或許就是很直白的一個蛇和善惡的故事，“只是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因為神知道，你們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們便如神能知道善惡。”人們堅信，群眾的眼晴是雪亮的，自己能分辨善惡。運用理性可以把握歷史規律。通過啟蒙群眾，最終可以除惡揚善。結果呢，我們掌握的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帶來了持續幸福和快樂嗎？新的手機讓你快樂，但是一年後隨着更新的手機出廠，你又不快樂了，因為你要花錢再去換新機。新的歷史研究著作出現了，然後呢，你聲稱掌握你思考的歷史規則，要改造世界，然後呢，哪個改造世界的人，聲稱按照歷史必然規律改造人的行為，讓人們更快樂呢？重點是，所有試圖爭辯來駁倒別人的人，你們自己焦慮嗎？快樂嗎？還是憂愁，壓抑，緊張，恐懼。我們表達，是試圖讓他人覺醒，難道我們又忘了嗎，我們是靠理解和思維而體驗到他的嗎？我們是因為我們的絕望與無助，而得到的。我們能啟蒙誰呢？能分辨什麼呢？每個人能否得到體驗，又豈是我們能決定的嗎？是我們能引導的嗎？他人陷入黑暗中，又豈是我們可以拯救的？尊重他人的命運，放棄救人，他若要得救，自會安排他得救。若要安排我們架橋，那人自會被力量引導，主動走到我們面前來。佛法雖廣，不渡無緣之人，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不同國家，不同時代體驗到這點的人，試圖用語言表達。然而用語言表達又製造了障礙。因為當我們用語言文字，看的人必然要使用思維，用思維就是障礙。正如我曾經被思維捆綁在牢籠中一樣。我們的思維讓我們產生分辨善惡的心，進而產生煩惱、憂愁、恐懼、憎惡，卻唯獨沒有產生與他溝通的體驗。文字表達，是試圖讓他人覺醒，可是，我並不是靠“理解”而體驗到的。而是因為我的絕望與無助，而得到感受開悟和回應的。開悟沒有唯一路徑，開悟源於不同的人的不同根基，不同的習氣，不同的因緣。當你開悟的那一刻，讓你開悟的緣就會成為一個表法的工具，比如一個念珠，一朵花，一個合十的姿勢，一個咒語。這個姿勢和物品或咒語，會成為此後你想再一次回歸本來面目，回歸開悟境界的一個助力。正如你看到一個梳子，就想起一個故人一樣。當然，每個人開悟的過程都不一樣，這是非常奇妙的。正如八仙的故事一樣，這是一種寓言，八種人通過不同的方式和情景，驟然或逐漸開悟。東西方不同宗教都有不同的方法，就佛教也分漸悟和頓悟的（像我這種天天誹謗厭惡的，居然能被恩賜，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所以不需要執着特定的方法，更不需要把各種宗教全部體驗一遍。就如同旅行去一個目的地，無論步行、騎自行車、坐飛機、坐汽車、坐火車都能到，每個人的交通工具不一樣，眼花繚亂，但是目的是到那裡，只要到了目的地，大家就開始遊玩景點了，沒人會把怎麼來的用什麼交通工具掛在嘴上，也就是沒有對不同教派誰更好的分別念。因這種經驗的喜悅，又生出悲憫，悲憫自己在無知狀態下長久以來的患得患失，悲憫自己的費力揣摩各種生存技巧的掙扎，悲憫自己曾經用分辨善惡的人腦試圖啟蒙他人的煩惱。進而升起悲憫無數的眾生沒有得到聖靈的眷顧，仍然在衝突和掙扎。這種狀態下又無能為力，人無法救人，無法幫助，只能等待，持久的等待。中國古代有很多的覺者，西方也有，不同國家都有，我之前誤會了這些人，並且憎恨這種說法，我用歷史學的思維抗拒，固執着人的思維，認為人的思維可以解釋文字和文字之間的關係，可以發現什麼政治哲學或歷史的法則。我曾經憎恨不同宗教和哲學的互通，我認為這種說法是神棍欺騙愚夫愚婦的謊言。我錯了。具體的文字和概念是不重要的東西，重點是那些寫下文字的人感受到的那個“存在”。我們不需要膜拜宗師，他們都和我們平等，沒有誰比誰更高，他們只是在傳遞感受。文獻資料太多了，我們誤以為要讀完所有，整理出一個系統，但是並不需要這樣做。沒有知識的人，可能障礙更少些。我們要做的是，放下戒備，承認人的思維的有限，承認自己的無助，這是一切的開端。最後，我想表達這種情感感受。一開始，我感受到了悲哀與無助，人的能力之渺小。進而就會明白哪些被使用的概念（比如天，乾坤，心之體，明德，聖靈）其實都描述的一回事。然後會因為確信我們每個人有所主宰，會因為感受到了“命”感到安心、喜悅和力量。再然後因這種經驗的喜悅，又生出悲憫，悲憫自己在無知狀態下長久以來的患得患失，悲憫自己的費力揣摩各種技巧來生存的苦的掙扎，悲憫自己曾經用分辨善惡的人腦試圖啟蒙他人的煩惱。進而升起悲憫無數的眾生沒有得到這種來自主宰的眷顧，仍然在衝突和掙扎。這種狀態下又無能為力，人無法救人，無法幫助，只能等待，持久的等待。悲傷和快樂同時存在（悲欣交集）大概是這種感受的準確表達。外篇分享開悟後第一瞬間胡扯一些有意思的想法吧儒家的天人合一是真的，承認這點的人們，都體驗到了他。不過我不得不說，哈哈，這個法門有點難，畢竟我也搞了這麼多年中國哲學，這四個字和那些經學子學並沒有讓我和他對話。只是產生太多的知識障礙。十三經有太多解釋了，尤其是那些集注，翻開一條註疏，就有無數個解釋編在一起，這麼乾的人，一定是沒有遇到他，因為太多的文字，等於太多的障礙。我在幾天前還是曾經的那個我，搞歷史語境學，以為自己可以把握到不同學者的語境不同而沾沾自喜，享受搜索古籍庫的快樂，可以分析得到史料而快樂，跟古代靠這個考狀元的人一樣愚痴。不過，還是有很多人跳出來了，那些心底澄澈的人，比如荀子，中庸，孔子，陽明，第一時間我立即想到這幾個，也許給我時間重新讀讀，我會發現和肯定更多人開悟了，開悟後，可以輕鬆認出更多兄弟們。佛教當然也是開悟的法門，我立即想到了惠能。還有那些禪宗頓悟公案。壇經或許最容易幫到人，公案很難幫到別人，因為那需要情景，每個人遇到的情況不一樣，開悟沒有互通性。佛教說的因緣，這是對的，人無法憑自己的智慧幫人。善根、福德、因緣，三個同時滿足，就來了。其他的經，因為古代漢語太過簡潔和概念翻譯抽象的原因，其實很難迅速靠他們，不過那些大經都是覺悟者寫下的。不過經也太多了，甚至大藏經還有cebta 這種數據庫，我在幾天前還熱衷使用數據庫，這讓我可以輕鬆用電腦寫論文，滿足知識慾望。但是，開悟的人並不需要用電腦搜索答案。因為，論證，就表示你還在迷。說服他人，迷。分別心，迷。執着文字，迷。頓悟和漸悟，都是可以發生在不同根器的人身上的。當然，當我們迷的時候，看別人悟道經歷，其實幫助不大，因為我們一定會用到思維。用到思維，就麻煩了。所以我猜現在，很多文盲可能開悟了，只不過他們不會想我一樣表達而已。他們可能覺得自己“想通了”然後就生活自在，如果你遇到一個人，他在任何時候都安於當下，那這人一定是覺悟的人。你發現一個人，不急，接受一切，那麼他是覺悟的人。覺悟無法憑人力，讀太多的書，並不一定有幫助的。凈土法門沒錯，我剛回去看了凈空的幾分鐘視頻，他肯定是開悟的。凈土告訴我們的還是交託，聲聲佛號，放下思維，把自己交給他，這是重點。當然，很多幾十萬字的經，不知道，也許他們是開悟之後的更高的境界，我有想讀的慾望，不過沒有開悟的人，試圖把這些文字都搞懂再進入，太難了吧我感覺，這個法門不知道為哪些人設置的。基督教，聖經我覺得比中國哲學和佛教更容易幫助現代人開悟，並不是他多麼不同，我這裡只是說他是用白話文翻譯的，內容也足夠簡單直接。但是舊約也有太多故事，那是太隱晦了，有開悟的人解釋，你才能聽懂。新約很好，比舊約清晰了很多，都是赤裸裸描述與神對話。不過，故事也會讓人誤解。聽的久未必比聽的少的人更容易。你首先要確定，講經的人是開悟的人。不過我也看到，基督教很多人也執着在世俗的社團快樂，我們也知道，歷史上它被敗壞過。但是，虔誠祈禱是對的。祈禱不是交易和許願，祈禱是學會交託自己。基督教有太多教派了，但是我的經歷是，我們要明白我們的身體才是教堂，聖靈住在我們的身體里。當然我也覺得，說不定宏偉的神聖的教堂讓人更容易產生體驗，說不定能快速幫助一些人連接。但是，沒有教堂也無所謂，說白了，還是根據不同人的根性走，相信他，會為你安排你將遇到什麼。也許，你可以試着從發願開始，發出一個信號。心底善良的人，追求正義的人，你們會得到的。伊斯蘭教我接觸不多，不過他們肯定也有開悟的人，僅從他們不拜偶像這一點，我就確信他們中的祖師是開悟的。反所有相，皆為虛妄，這句話是開悟了就會立即理解。伊斯蘭教有太多的教規，和佛教一樣，讓人恐懼。教規可能是屬於歷史的，不是屬於開悟的，服從教規我猜有別的用途，但是教規不是讓人開悟的。正如我們說，如果吃素能開悟，牛早就開悟了。關於世俗的宗教。這又有很多，台灣，印度都是多神教。我們中國南方也有很多靈，還有中國傳統相信祖先的靈。這些地方的人蠻好，畢竟他們還可以產生連接，總比那些享受電腦遊戲和現代娛樂消費的人多了和靈的體驗。不過，我感覺多神教應該不是開悟的，那是很多的靈，各種的靈會讓人產生不同的連接體驗，這種連接多了，其實我們會執迷於這種和不同靈連接的快樂。比如祈求靈讓自己發財，和不同的靈捐獻做交易。這有可能，不過不會讓人開悟。越交易，只會越來越多的交易，如果交易沒成功，你就會痛苦，如果遇到挫折，你還是動心，那就沒開悟。所以，是否放下執着，這才是檢驗靈的標準。總之，開悟的時候，你一定會很快認出一樣的開悟的人，古聖先賢，我們和他們是平等的，如同兄弟一樣。如果你還堅持認為，我的宗教和宗師是唯一的好的，其他統統是不如我的，那就是沒開悟，因為你沒有能力辨別認出兄弟們。這其實並不是有神通，而是如同你吃過榴蓮，當一個人給你再去形容榴蓮，你就很容易判斷這個人吃沒吃過。如果你沒有吃過榴蓮，別人再去形容，你也無法辨別他是騙你還是真的。開悟後這幾天，也不會有什麼身體的變化，也不會有神通，可能唯一的變化是更輕鬆，很愉快，眉頭不緊張。睡的世間也許是因為興奮而變得很少，但是不那麼困，自然醒。希望接下來恢復正常。像我現在持續了好幾天。暫時想到這些。至於生活，開悟前，劈柴擔水，開悟後，還是劈柴擔水。變得只有看不見的心境。當我們把一切交託出去，我們就相信我們會被安排我去做我需要的事，比如會讓我幫助別人，如果需要我用我現有的知識，我會用任何語言表述他想讓我表達的。我不會害怕，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開悟後，按照古代的慣例，需要作詩，不過我完全不懂作詩，不懂什麼平仄，突然很想寫，所以一筆呵成，權當我用七個字寫的rap吧。眾生各異本無別，執迷牽掛隨情遷。攀緣焦慮永無盡，悲憤抽刀終害身。生死流轉豈人力，猛然驚覺無限空。頓生萬般無助感，而斷一切思維念。渾然無動澄明中，至此始覺大聖靈。此身終有天命伴，生起無限慈悲心。無限眾生吾舊身，輾轉無助未見性。人力造作始成空，但聽差遣世間行。過去所經及未遇，損之又損惟聽命。若用言詮渡眾生，眾生必執言語相。萬般法門需緣起，靜待天命眷顧時。
原文發表在 思想史研究 微信公眾號 東聖西聖，心同理同。自性圓滿，勿助勿忘。